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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和时忆晗结婚的那两年,他的生活绝大部分时候都和现在一样,平静且无趣。
时间之于他,就是不断翻过的日历页,没有特别的期待,却也没有过于烦忧的事。
他的生活从来就是一潭死水般的平稳无波。
车子从郊区的建筑茶庄路过时,傅宁洲想起了凌振东,时忆晗的导师。
他和凌振东前几年因为工作上的事有过一些交集,但因为彼此工作都忙碌,那时凌振东也还没退休,还在时忆晗大学执教,不在西城,所以见面的机会并不多,但那份忘年之交的友谊是一直在的。
这两年凌振东退了休,人在忙着建筑协会的事,最近已搬回了西城定居。
傅宁洲上一次和他联系还是时忆晗要放弃国风度假村项目的时候。
那时是他打电话请他出面劝的时忆晗。
这座建筑茶庄是凌振东的私人小别墅,平时协会工作和生活宴客都在这里举行,傅宁洲工作忙,来得少,没想着今天开着车竟误打误撞地开到这边来了。
傅宁洲缓缓开着车,看着院子铁栅栏爬满的紫色三角梅,静默了会儿,在车子经过大门口时,他打了个方向盘,把车子往院子开去。
凌振东也在家,正一个人在茶室里喝茶品茗,旁边是新搭建的建筑沙盘。
他正边喝茶边盯着沙盘打量,看傅宁洲进来,人很是惊喜,当下放下茶杯站起身:
“景川?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。”
边说着边起身迎了上去。
“刚好路过,想起您最近在西城,就想进来碰碰运气。”
傅宁洲微笑回他,上前伸出手和他礼节性地交握了一下。
“那你可真是来对了。”凌振东“呵呵”笑着道,“本来我今天要和协会的几个老伙计约钓鱼,外面太热了,没去成,正在家里闲着慌。”
傅宁洲笑笑:“看来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。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
凌振东笑着招呼人入座,人已拎过茶壶给他倒了杯茶,递给他,边问他:“最近怎么样?”
傅宁洲:“就那样,忙工作。”
“我就知道。”凌振东笑回,“年轻人工作虽重要,但也别忽略了个人终身大事。”